独寤寐言

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

【瓶邪】纽带

【高考北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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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很神奇,有多年的朋友相处依旧是白首如新,当然也有人倾盖如故一见钟情相谈甚欢。而我和张起灵之间的关系大概哪一种都算不上。

 

胖子这几年一直都没有问过我和闷油瓶的事情,我就以为他是真的不在意。毕竟都说心宽体胖,胖子这几年先是蹲在巴乃祭奠云彩后来从墨脱回来就守在北京没动过窝,要说不长胖那是不可能的了。就是他现在那体型也不知道这心得宽成什么样子才能攒下那么多肉。

 

我前几个月去北京找黑瞎子的时候自然叫上胖子小花聚了聚。我以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到被惊得呆住这种程度,但是见到胖子推门的时候我是真的愣住了。“仨月不见就被胖爷折服了?”他绕过坐在门口的秀秀越过小花走到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我们吃饭的这家是个私人菜馆,地方说不上宽敞,胖子平平常常的一路走过来什么都没有碰落,搁我前几年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由此我看出他虽然身上的肉长了不少,身手到还是挺灵活的。

 

那次吃饭事先说好了是聚会聊天,也就没谈什么正事。小花不太想和我谈那件事,也不太想让我和黑瞎子详谈,就一直不大和我说话。胖子也不知道是根本没看出来还是不想说破,他来得晚,要说不知道我们事先的约定也是正常,或许以为真的只是来吃吃饭给我接个风。期间他一直在和瞎子侃山拼酒,自己一个人喝了快一斤白酒,十一点多散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还嚷嚷着要去k歌续摊。我架着他站马路牙子上等了半天都没看见一辆出租车的影,胖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在我面前晃:“天真,看见没。与时俱进!”我也喝了不少,被他晃的有点眼晕,一把夺过手机来看,敢情胖子叫了个滴滴打车,倒也的确够与时俱进了。我晕了头竟然没想到可以叫网约车。

 

私房菜馆在城北的一处四合院,胖子住的地方偏生在城东。距离远不说,我白天和我二叔的那些朋友聊了一天,现在身心俱疲只想找张床躺下来睡个觉。最好的办法就是就近找个酒店住下,司机师傅也不介意我们去的近,给我们停在了一家五星级的门口。就是胖子这家伙没有随身带身份证的习惯,我和前台的妹子扯皮回来胖子躺大厅沙发上都睡得和死猪似的了。

 

等我半拖半抱把他弄上楼后已经累得摊在沙发上不想说话。胖子只有上半身趴在床上,腿还跪在地毯上,许是姿势不太舒服,一会自己醒了爬上床去。我们两个也就分别了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我在外面瞎跑事多缠身竟然像是过了三年,胖子于我来说像是很久没见了。

 

“诶天真,我问你个事。”胖子在床上摊了个大字型,眼睛也没睁开声音闷闷的。“说。”胖子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我还以为他睡着了,不成想他竟然在那组织语言:“咱就说你和小哥是什么关系?你也甭拿别的话框我,就和我说实话,你们是什么关系?”这话他很久之前问过,那时候只是单纯的好奇我和闷油瓶的麒麟血的问题。现在他问的这句我知道已经不只是问那个了。“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回答他,就是我和闷油瓶的关系我自己都不清楚,让我怎么和他说。胖子没有回声,一会打起了呼噜,也不知道刚刚听见我的回答没有就睡着了。估计是没听见的,不然他早就回我说:“去他娘的不知道。”我起身也爬上我的床,胖子的呼噜声在我身后震天响,我在黑暗中盯着窗外的灯光慢慢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我和张起灵之间的关联太多,有时候又像是没有一样。只有铺天盖地的秘密织成的命运的网成为纽带勾连着我们两个。说的文艺点,大概可以叫做“羁绊”吧。

 

墨脱的风的确很冷,更不要提断崖下面吹着很强的山风而我就穿了一件袍子连个保暖的衣服都没有。悬崖不矮,我翻下来之前早就知道。只是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直接感受到我和张起灵之间的道纽带。我一直以为那种东西大部分都出于几代设计的命运的轨道。没想到这条纽带竟然真实的存在,而我感受到了它。

 

悬崖下积雪反着光格外的亮,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人影都没有一个。我对自己的视力还是很相信的,毕竟我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在危机的时刻除了自己的身体,谁都不可靠。然而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久久没有消失。说实话我也不相信闷油瓶就在这片悬崖的地下,难不成我还能砸穿石头从天而降在他面前上演天上掉下个吴妹妹之类的。

 

迎着呼啸的山风,我想到了北京之行胖子喝醉时问我的那句话,我也清晰的记得自己的回答。不过此刻即便真切的感受到了我和他的纽带牵连或者说是舍不了的羁绊,我的答案依旧是不知道。这种感觉太想濒死的幻觉,和我陷在那些千年的信息中截然不同,然而我坚信这也只是幻觉。

 

张起灵活了太久,而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和他之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才产生了这种紧密的联系。我曾经天真的以为只是患难真情,如今却更加不能够看透。

 

这种谁都说不清楚的关系和感情也就更没人说得清能维持多久。也许等到事情了结就烟消云散了。不过我现在想不了太多,我浪费了太多时间,速度过快落在地上必死无疑。

 

墨脱的雪很冷,青铜门里的水还沿着岩石一滴滴的砸在地上。

 

张起灵低下头,那种似有所感的感觉已经消失,时间于他再一次失去意义。

 

END

独寤寐言,永矢弗谖

(诈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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