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阴沉沉的似要滴下墨汁来,斑驳的城墙见证了太多死亡和战火硝烟。城下列阵的三万兵骑黑衣铁甲,安静的压抑。
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只有一缕风撩起那人的衣角。在静谧中他们对望,隔着护城河没有一丝涟漪的水面。沉默中似乎不曾有过战火铁骑,岁月一成不变汩汩流过。冬日雪夜归来时,总有东厢的窗扉后暖黄的烛火跳动,掸净肩头发梢的落雪,推开房门内里自是另一方世界。而此时此刻,初雪再至,那暖炉上温着的青梅酒的味道,却已然慢慢消散。不能伸手也再也握不住,那种无力催得人几欲落下泪来。
他撩起衣袍席地而坐,在双方兵将的哗然中取过那把长槊横放膝上,悠长的啸歌穿透万千时光讲述着南地风清月明长天水色。
若一日终有一别,愿弹剑啸歌以为送。
冬月死魄,战城南。
时太守殉城,后以国礼葬之。